20 July, 2019

有一種顯著只剩統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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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呢?」奇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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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舞舞舞」裡的橋段時,
我正處在一個只在 限定條件 才會成立的空間與時間內。
空間內的人穿著乍看各式各樣,其實有著共通元素。
例如沒有太正式的衣著,太鮮豔的顏色,太誇張的飾品,總之就是不會太過突出的穿著。
共通元素則包括了脖子上掛著的名牌,以及名牌下那凸顯自我(?)的 ribbon
聽說那個 ribbon 的想法來自於社交媒體上的 hashtag
「好蠢啊!無論是社交媒體的 hashtag 還是名牌下的什麼笨蛋 ribbon」我心想
「每個人都為了跟別人不同而做些什麼的話,那什麼也不做不就自動與眾不同了嗎?」
我邊想邊低頭數著自己的名牌下連接的無趣 ribbon

空間內人來人往,身影川流不息。
「大家好像都彼此認識啊!」
每個人都有話可講似的,嘴動個不停。
他們嘴角一致上揚,應該是在笑。
他們手上拿著食物,沒真正在吃。
偶爾會有幾個像突然想起似的,到飲料區取些酒精飲品。

是的,在這空間的社交,酒精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催化劑,也是加入任何談話的身份確認。
無論何時只要氣氛有點尷尬,拿起酒杯就是正解。
酒杯見底更好,可以理所當然自願去幫所有人再拿一杯。
藉機轉檯的機率遠超過隨機,那超過的量達到統計意義上的顯著。

女性在這類場合特別吃香,畢竟是少數。
這個空間中, 女士優先 可以霸凌任何其他想法,跟邏輯性還有民主一樣。
談話小圈多由N男一女組成,
女性成員手中的酒精飲品像永動機似的永不見底。
女士優先,當然了。
我看著那些社交談話小圈,心想大概有些人就是特別適合或特別不適合這樣的體制吧。

在這空間的人大概只有兩種,
一種是真的樂在其中的 在地 人(這就是他們社交的方式嘛,不管他們再怎麼裝的不愛)
(總有很多這種 在地 人,明明很享受還硬要發表什麼其實沒那麼喜歡的言論,奇怪)
另一種就是裝的自己也愛的 其他 人。
(喔,還有一種是可以兩邊遊走的)

「我覺得我應該待不下去了」身旁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轉身一看,眼前一個長得跟 大家 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難道長的差不多,打扮也差不多的人還能有不一樣的想法?
「喔?怎麼說呢?」我問。
跟大家都差不多的人回道「我今年是第五年,理當是要結束了。但我覺得我不想在這類型的空間繼續待著了。怎麼說呢?這社交的要求好高啊!我都以為自己是在搞商務還是政治之類的了」

「原來如此」我說「我也這麼覺得。當初還以為這邊是屬於擁有 那技術 的人們對談場合,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我們針對這點繼續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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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試著把視點稍微往外拉點,一點就好。
在其他人眼中,我也跟這空間的的任何一個人沒什麼兩樣。
在其他人眼中,我與那跟大家都差不多的人也都跟這空間的任兩人一樣,
沒什麼不同之處,
無論是長相,穿著,打扮,以及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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